“嬷嬷也不想怜香伤心难过,说话做事把握着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不用我再交代,做得好你家族尽得国公府庇护,倘叫夫人知晓一星半点,嬷嬷知晓我这人做事的手段。
”
秦昭目光冷硬,言语间夹带几分威逼利诱。
石嬷嬷扑通跪下,双手交叠于额前,一再保证,“大爷放心,老奴绝不会乱说话,惹夫人伤心。
”
秦昭心里杂乱,没言语,回首看了眼屋内,半晌才大步离开。
已是深夜,城内街巷安静,他策马于空旷接道,越行越快,待至国公府门外,也未叩门,径直翻墙而入。
护院闻声抽刀,见是大公子纷纷退开。
秦昭却直奔西院,几个值夜的丫鬟披衣起身,“谁啊,大半夜的……”
话音未落便被人一脚蹬开,那丫鬟呜咽着喘口气,如见了鬼瑟缩在墙角也不敢呼救。
秦昭走到卧房外,踹了房门,发鬓染了夜露,一身冰霜杀气,将榻上的秦朗一把揪起。
“大哥?你怎么到我这儿来了,”秦朗忍着手腕锥心痛意,强自镇定,装出方从睡梦中醒来的假象。
秦昭看向他不太自然的右手,冷笑问,“二弟心知肚明。
”
“我不知大哥的意思,怎么心知肚明,”秦朗依旧佯装不知,却不料这次大哥没有作罢,反而直将他拖拽下榻,狠狠推到屏风,连人带着屏风一起倒下。
秦昭从未有哪一刻想要亲手宰了他。
抽出腰间的短刀,蹲下身抵着亲生弟弟的脖子,秦昭冷声道,“别给我装傻充楞,你今日去施粥,全程不见踪影,发生混乱那会儿有人见你在人群一晃而过,你做了何事,我不问,但今日我要让你知晓,我的人,不是什么混账东西都能碰。
”
说完,竟是毫不客气将匕首狠狠扎进弟弟的肩头。
秦朗惨叫出声,鲜血溅出,打湿两人衣袍,屋子里瞬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屋外头的丫鬟探头瞥了眼,吓得尖叫,“杀人啦,大公子杀人啦!”
“大哥,我可是你同胞手足,你如何要置我于死地……”
这一刀还不解气,他大哥竟然又在他腿上补了一刀,许是扎到血管,温热的血不住往外流,水管子般淌了一地。
秦昭自认对他足够宽容,此刻之所以生出杀意,全因他不知死活的触碰底线。
“你三番两次想杀我,我都未曾大义灭亲,偏你不知悔改变本加厉,便是一母同胞又如何,与其等你犯下诛九族的大错,倒不如今日我便替父亲祖父好生惩治。
”
言毕又举起匕首。
整夜没睡的秦夫人,知晓长子翻墙入院时便来寻人。
又听到丫鬟呼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