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脸上满是阴恻笑容,面毒心狠道,“儿臣还要那谢怜香一条贱命,她在南齐害的儿臣生不如死,在大楚还让母妃颜面尽失,这等贱奴,便该丢到军营做营妓,千人骑万人跨!”
“我的儿,这事儿母妃会给你报仇,如今母妃腹中有了你弟弟,便该多做打算,正好趁此机会扳了秦家的势,也铲除那贱婢。
”
乐安一把扯住梅贵妃衣袖,“母妃,国公府失势,您要放秦昭一命。
”
“傻孩子,只有他没了势,才能依附于你,心甘情愿做你的面首。
”
想着秦昭那副雄健体魄,奋起的肌肉,俊美如神祗的面容,乐安不由娇羞一笑。
隆冬午后,寒风呼啸,吹着善堂外的一片树林子。
这儿安顿了不少流民,个个面黄肌瘦,奔波至此只为活命。
人群中,高官府上的夫人做些慈善样子,施了几勺粥便躲到奢华马车内,前前后后来了十七八个官家夫人,待不得半盏茶便离开。
国公府的粥棚前,已排起长龙。
携儿带女的难民举着破碗,哆哆嗦嗦的祈求施舍,最小的稚子不过一岁,尚在襁褓,哇哇啼哭。
怜香原本是在府上,后差人去书院找长生,才知那孩子竟然跟着国公府的车队出了城。
长生以为阿姐去施粥,想着出份力,偷摸的跟着,又担心被发现,不敢上前表明身份。
生生磨破了两只鞋履。
出了城,侍卫才发现灰头土脸的少年,待要将他送回去,他却不愿。
道是既然阿姐不在,便替阿姐做事。
不到八岁的孩子,忙前忙后,施粥送饼,热出一脑门汗,做的有模有样。
侍卫撵不走,只能快马回城告知东跨院。
怜香听后,手里的针线戳进指头,扎出个血窟窿,她顾不得公子的叮嘱,紧忙着让人套马车出城。
待抵达善堂粥棚,见着身板还不怎壮实的长生,气不打一处来。
“谁让你来的,你不好好在书院待着,来粥棚做何?不知姐姐会担心吗?”
长生抹了把汗咧嘴一笑,憨厚的让人心疼,“姐姐,你要嫁给将军,以后做将军夫人,我是你弟弟,也是将军的小舅子,小舅子给姐夫做事理所应当。
”
以后他还要做将军哩!这只是点历练,他求之不得。
怜香眼中蓄泪,美眸眨了眨,将酸涩眨去,取了帕子给他擦脸,“就你说的有理,你身量不够,姐姐来。
”
接过那木勺,搅合着大木桶里的米粥,有些稀薄,连油水都没,心知只喝这样一碗,寒冬腊月只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