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护国有功的也不成!
帝王心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生根发芽便会长成参天大树。
却说梅贵妃自这事儿之后,心中惶惶不可终日,尤其她见着乐安,听了席话,更是忐忑。
“母亲可知那谢怜香是何相貌?”乐安神神秘秘从匣子内取出一卷画轴,这画轴是她从九皇子处得来,那个变态当成宝贝一样珍藏。
画卷铺展开,其上女子妩媚娇柔,眉眼潋滟生辉,眉梢之间极其眼熟。
梅贵妃看了又看,心口砰砰直跳,“那小贱人,怎的会与南齐皇后这般像?”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母妃,您不如将这画像呈给父皇,此前儿臣还听说,宣帝有心纳那贱人为妃,倒不如让父皇把她捆了送去和亲,如此岂不正好。
”
梅贵妃定定看着画卷,随后想起那日皇帝抱着谢怜香,没口子的叫着惜娘。
她心头窜起不安,竟然抢过画卷,将其焚毁。
“母妃您干嘛啊,这画卷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您怎么烧了?”
乐安想去炭盆里抢夺,无奈绸布遇火即焚,须臾化为一片灰烬。
“记住,从现在开始,不许在你父皇面前提起那贱人肖似南齐皇后,若本宫知晓,撕了你的嘴!”
梅贵妃心里冒出个惊骇的猜想,但怎么可能,她飞快摇摇头,一面吃了茶安抚自己,一面确信画轴烧的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乐安不敢不从,只得应下。
秦昭自从南齐回来后,居于别院陪着怜香,鲜少回国公府。
腊月二十八这日,天还未亮,他便蹑手蹑脚的起身,先在院内打拳,随后又是耍刀弄枪,好似不知疲累。
怜香听到院内窸窣动静,起身穿衣。
金枝打了热水,看着怜香神色如常,长舒口气,“可算是好了,前几日可把我们吓死了。
”
六儿不能提这事儿,提起来就眼泪汪汪。
“呜呜,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叫夫人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夫人身上还疼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啊?”六儿抱着怜香胳膊,大眼睛蓄满泪水。
石嬷嬷嗔她一下,“这两日过年,没得对着夫人哭什么,晦气,扣你月银啊。
”
“不要,别扣,我还要留着给夫人买礼物呢,”六儿抹了把眼泪,赶紧乖巧的站在铜盆边,紧等着递帕子。
怜香笑了笑,苍白的脸儿多了丝红润,养了几日,倒是好多了,不再夜里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