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连烧了七八艘画舫,竟然是为了趁势风势行凶,好在歹人受降如实招供,”秦昭只说到这儿,秦朗脸色骤变,嘴角的笑僵硬。
“不知大哥是什么意思,那歹人如何说的?”秦朗故作惊诧, 心里七上八下,难不成那些蠢货招出他来?
不对,当时他是叫暗卫找了几个道上的草莽,便是被捕,也算不到他头上。
遂又放下心来,装着关切的问,“大哥没事吧?大哥是武将,治兵森严加上常年在边关驻守,又是剿匪又是杀敌,少不得树了敌人,兴许是得罪了谁这才招来祸事。
”
秦昭眸光如电,倒是撇的干干净净,反将帽子扣到他这个大哥头上,心眼子既多又杂。
眼下还没个精准证据,就算有,秦沈两家即将结成姻亲,沈家在宫里的梅贵妃正得盛宠,也不能明着将这亲弟弟怎么着。
秦昭也不与他多歪缠,直接道,“是与不是,我心中自能分辨,只要那些个混账头子别触到我这儿来,不然,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你既要娶妻,有些事就要担起来,若辱没了国公府的脸面,我这个做兄长的要代父亲和祖父略施薄惩了。
”
“这是应当的,”秦朗虽还笑着,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
得亏沈月娇有了身子,婚事在即,否则依照大哥的脾气必定要究根究底。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怜香自回了东跨院。
宫里赏赐的好东西,原本是要收入库房的,可不知大公子怎么和管事吩咐的,竟然挑拣了不少珍贵补品药材,并着绸缎布匹一股脑的送到东跨院这边的小库房。
一些珠宝首饰则摆在卧房内,那意思,显然是要与怜香住在一处。
她揣着把钥匙,心里惶惶不安。
总觉得大公子此举将她架在烈火上烤,府里上上下下的丫鬟小厮,皆在背里说她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