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下负伤贼人兀自挣扎,难以脱身。
因吃了几口冰冷湖水,怜香伏在船板神情恍惚,晕乎间听到耳畔有人焦急的唤她。
“谢姑娘,香娘?醒一醒,”那人的大手在她脸上摸索。
她本就发冷,当下头皮发麻,无力挣扎着呢喃,“走开。
”
宋永临看着衣衫尽湿曲线毕露的怜香,忍不住发了怔,月色下,她肌肤如新雪,细腰一把,水芙蓉般的脸上娥眉微蹙。
多日未见,满心思念啃食之下,宋永临再见佳人,如何能抑制住激动。
只恨天道不给他半点机会。
他贪恋看着她容颜,收回手,怅惘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从前千般万般皆是我的错,你呛了水,先莫要说话,我带你去岸上换身干爽的衣裳。
”
怜香听着熟悉的声音,睁开眼,见男子划动小舟。
船桨破水,不快不慢,远处浓烟滚滚,噼里啪啦的动静不绝于耳。
“啊啊,救命啊!”不时地传来凄厉的呼救。
接二两三有满身是火的游人跃入水里。
溺死者烧死者只怕不在少数。
怜香坐起身,瞧着背对她的月白身影,试探的问,“宋先生?”
宋永临身形一僵,竟然近人生怯,头也不敢回只哑声道,“是我,抱歉谢姑娘,在下唐突了。
”
怜香紧张不已,想起那日被他搂抱在怀里,她双手撑在船舷,颤声道,“我要等我夫君。
”
宋永临心脏抽疼,她的夫君自然是秦世子。
“不可,那边似有危险,我不能让你回去,对不住了,”他拼力划动双桨,没多大会便抵达岸边,正待转身扶她。
岸上忽闪过银亮锋芒。
那人是朝着怜香而去,刀刀携风。
眼见心上人遇险,宋永临拼着自己瘦弱的身子,张开双臂挡在她面前,生生受了一刀,疼的脸色煞白身形踉跄。
“宋先生!”怜香惊呼。
贼人眼露精光,正要得手,斜刺里射出把匕首,正中贼人脑门。
温热的脑浆迸出,鲜血四溅,吓得岸上行人纷纷逃窜。
怜香湿冷的衣裙上染了污血,白色的脑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