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吃不准这老大夫是谁的人,连声咳嗽,点点梅花在雪白的罗帕上绽开。
触目惊心!
见此,老大夫颇有些不知所措。
这位娘子是秦将军的宝贝疙瘩,大意不得,他抖着嗓子询问,“夫人今日可曾吃过什么东西?”
六儿擦干净眼泪,将药碗和一碟子蜜饯并着几块糕点端过来。
老大夫一一查验,鼻子精敏的捕捉到方才的那丝不妥,原是这碗汤药出了问题,他忙让人去寻剩下的药渣。
严峰眉眼凛着,挎着刀去了灶房,山一般堵在门口,“给将军夫人熬药的器皿在哪儿,残存的药渣尽数拿过来。
”
这种东西寻常都是掩埋在树下或者包起来丢在角落,经年累月自行化解。
几个婆子和驿馆的差吏连滚带爬的去翻找。
差吏扛着铁锹在墙根树下挖,挖了大半天也尽是些陈年旧物。
一刻钟前掩埋的药渣竟然不翼而飞!
“一群吃干饭的废物,难不成这药渣还能长翅膀飞了……”严峰说到此,忽然顿住,定定的看着几个差吏,沉声问,“除了你们还有谁进过灶房?想清楚了再说,有任何隐瞒将军绝不会宽纵!”
他本就生的高大健壮,比这些个南水的男子要强悍,兼之一副要吃人神情。
差吏冥思苦想,如实回道,“昨夜里那位赵大人送的瘦马起了烧,说要用灶房熬药,小的们便腾出点空档,后来便是夫人的丫鬟六儿姑娘。
”
严峰听后,冷着脸,不发一语的回了后院。
老大夫给怜香号脉,看不出不妥,只觉脉象异常混乱,他使出生平所学却也发现不了究竟怎么回事。
严峰虽有犹疑却还是紧赶紧的差人去告知大公子,再马不停蹄请萧无垢。
萧先生来的倒是及时,他这边药渣都未找到,那边人已经去了后院。
怜香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