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到底如何打算,只得这般窘迫的站着。
好半晌才听到皇帝沉声回,“不若将你亲人接到宫内,与你作伴,如何?”
闻言,她心中惊骇,杏眸里盛满惶恐。
“你在害怕?”
姚恩朝她使眼色,“这可是天大的恩赐,陛下说让你留在宫内你还不快些谢主隆恩。
”
入宫并非她本意,离去也由不得她,怜香只觉得浑身发冷,双膝一软,竟是跪在地上。
她不住叩首,将白皙的额头磕的发红,“陛下,民女所求不多,这富贵并非民女祈愿,请陛下放民女出宫与亲人团聚。
”
泪水连连的模样着实有些不识好歹,将姚恩急的不行,哪有人不要泼天的富贵硬要出去吃苦受罪。
真真是个傻的!
太子抿唇,“父皇……”
“行了,朕意已决,云香品行仁厚善良,堪为太子侧妃,改日便行册封典,”宣帝胸口憋闷,但看着这张与明莞极其相似的脸,那股沉郁便消散不少。
怜香知晓无望,眼前愈发模糊,热泪控制不住的滚出眼眶。
那边厢,秦昭自推拒宣帝赏赐便告知楚翎羽,要尽快离开南齐。
“你那小娘子怎么办?她还在宫里,实在不行,咱们去宫里把人抢出来,”楚翎羽有些犯难,皇宫戒备森严,不是那般容易闯入。
秦昭摇摇头,看向漆黑夜空,“不可强硬,只能智胜。
”
怕是有些困难。
秦昭连皇帝老头的封赏都能拒绝,要知道自古帝王弄权术有套章法,不然满朝文武百官,彼此斗的跟乌鸡眼似的,如何牵制?
“南齐皇帝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得想好怎么应对,”楚翎羽的商队早已离开南齐,眼下就剩他们几个。
严峰无比懊悔,跪地请罪,“都是卑职失职,若不是卑职保护不力,也不会将香姨娘置于危险境地。
”
“傻的可以,就算你保护瓷实,那乐安是吃素的?她见缝插针就是看不得你们公子消受美人福,”楚翎羽拧了眉头,抬手摩挲下巴。
秦昭垂眸,沉吟片刻心中有了章程,他叮嘱严峰,“你带着人马在东城门十里街等着,亥时,城门关闭前,若我不能出宫,你便带着所有人尽快离开南齐。
”
“公子,您是何意?”严峰急声问,几个侍卫也不由按紧了腰间佩刀,纷纷上前。
楚翎羽知晓他要行一步险棋,却仍是提醒他,“知你担心心上人,但如今局势凶险,皇帝真起了杀念,太子那边或许会布下天罗地网等你主动,倘他们用谢姑娘做饵,你总不能一脑袋扎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