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的可是这封?”
九皇子只看一眼便愣住,瞳孔剧烈缩动,继而染上暴怒。
他如被捆缚的凶兽,徒有张狂却始终无法碰触到木栏外的人半分。
“你,你拦下这封信,尔乃逆贼,实在该死!”
秦昭看了眼壁灯,严峰便将墙上的油灯提来,打开灯罩,那信笺覆上。
当着九皇子的面烧了个干净!
委实没想到自己打好的算盘竟毁在秦昭身上,九皇子气的快要呕血。
“你以为你的身份能瞒天过海,告诉你,你休想走出南齐,”九皇子已然魔怔,万分偏激,话毕放肆大笑。
甬道出口的几个狱卒面面相觑,这九殿下当真是疯了。
天底下哪有肖想自己母亲的儿子!
不多时,笑声戛然而止,恢复一片死寂,如此又过了两刻,秦先生方才出来。
狱卒拱手哈腰,殷勤的将人送了出去。
到了放饭时辰,狱卒提着木桶,到了那九皇子牢前,挥着木勺使劲敲了几下,躺在草席上的九皇子没有反应,只腿脚抽动几下,像是睡死过去。
到底是皇子,不能真的让他就这么死了,狱卒慌忙通知了太子。
太子闻声,稍作思量便差人带着御医去诊治,后得知是在火中熏伤着嗓子,以至再不得开口说话。
本是同根生的亲兄弟,何至于为了皇权闹到如此境地,太子叮嘱狱卒好生看护,莫要太过磋磨。
以后,那两位皇子只怕要在牢中度过余年。
皇帝将养数日,身子骨一日日恢复,只是无心朝政,前朝的事务大多交给太子打理。
他与怜香下棋,赏花,谈论民间趣事,渐渐灰败的面上有了点笑意。
如今皇帝虽未退位,可明面上太子已能独当一面,妥妥的是位新君。
朝臣开始毛遂自荐,将自家女儿推进宫里。
太子严词斥责他们枉顾朝纲,如今内患刚断正是需要整饬的时候,何谈纳妃享乐。
但有人却不这般想。
深秋午后,内监姚恩侍奉皇帝歇息,眼看着帝王对着先皇后的牌位神伤落泪,那些话在心头滚了好几遭。
总算是鼓足勇气说出口,“陛下,云香姑娘与皇后娘娘有六七分相似,不若,您就把人留在宫里……”
宣帝冷哼一声,“你倒是会想法子,朕从未想过要纳她为妃,她再像也不是朕的皇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