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绯红的脸儿,眼底雾蒙蒙的,嘴儿轻启,“奴婢不知这是种什么感觉,只知见到大公子难受,奴婢也难受,您生气,奴婢便惶恐害怕,想尽办法让您开心,奴婢没有喜欢过谁,也不知何为喜欢,只知晓,您要是笑一笑,奴婢便能松快整日,打心里觉得做什么都值了。
”
话语质朴无华,可情意真切。
秦昭胸膛起伏,眼神火烫,问她,“可有骗爷?”
“没有,奴婢方才……在外面看到您,心里不知多欢喜,”这话也是真的,她抚着他墨眉,凤眸,挺直的鼻,再到薄薄的唇。
秦昭欣喜,抱着她,将她脸颊脖颈和胸前的细汗吸干净,给她穿好衣裙。
“好了,休息一下,我带你出去,那九皇子行事的确不同寻常人,你留在此地,我着实不放心,会让人先送你离开大齐,”秦昭用绢帕擦她嘴角晶亮的口涎。
怜香浅浅吸口气,“好,奴婢都听大公子的安排。
”
这儿吃食和水不敢喂给她,秦昭便等她歇好后重新覆上假须,带人出了房门。
席间大多云收雨歇。
歌姬们或跪或卧在商贾脚边,斟酒送吃。
九皇子换了身衣袍坐在正位,瞥到怜香的瞬间,倏的坐起,眼底透出猛兽般的饥渴。
秦昭将她护在身后,谎称未婚妻身子不适,提前离席。
这日之后,秦昭便成了九皇子的入幕之宾,且私下与九公主乐安送了封信。
那信到了乐安公主手上时,娇滴滴的美人儿看了又看,抚了又抚,随后将信烧毁。
公主满心焦灼,等到夫君回来,也便是大齐的四皇子萧知野,亲自喂给他几杯酒。
四皇子见她难得温顺,少了娇纵,忍不住冷嗤。
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公主,连府里的婢女都不如,也只配给他泄火纾欲。
酒水下肚,四皇子想起近来朝堂的事。
他与太子萧知肃争斗多年,处处讨好父皇,结交那废物九皇子,甚至连心爱的女人都亲手遏死,就为了娶大楚的乐安公主。
没想到这女人中看不中用!
四皇子神色晦暗,又觉憋屈。
乐安忍着屈辱。
疼的她死死咬着唇瓣,泪水滑落满脸。
“哭什么哭,你个贱人,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要你有何用,”四皇子居高临下望着她,眼底尽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