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由向太子敬酒的机会,低声道,“殿下,烦请帮臣请位御医。
”
太子瞧他面色靡红,黑眸虽极力保持镇定呼吸却跌宕起伏,遂点点头,立即安排了信得过的太监带他出了殿。
不远处的风华殿,御医赶到,诊脉后惊道,“是合欢散,但里面掺杂了五石散,却远比春药来的猛烈,这种药一旦染上便会成瘾,轻则需男女交合,重则会丧失理智,在人前失德。
”
太子面色凝重,担心有人混入宫宴,立即不动声色的着人去将秦昭所用的酒水与酒樽取来。
查验后并无特别。
“五石散发作有一定的时辰,也许是世子来之前接触了什么人或者事务,”御医揣测。
秦昭便想起在慈念堂吃的那半盏茶。
脸色登时微变。
“这合欢散目前无解,唯有,唯有男女交合方能解开,不若殿下帮世子找位干净的宫女,”御医话未说完,便察觉一道冷冽的视线扫过来,他不由缩缩脖子。
秦昭忍着烧灼的浴火,起身拱手,“殿下,请容臣先行告退,劳烦您在陛下面前稍作解释。
”
刘璋不做勉强,“本宫这便派人送你出城。
”
“多谢殿下,”秦昭仅有的理智几乎溃散。
此刻,他却是将玉冠扯下,任由一头青丝铺散垂在挺阔的后背,随后拔出发簪使劲的插入掌心。
热血涌出,剧烈的疼痛方能让他保持清醒。
太子看着他修竹般颀长背影,拧眉沉思。
晋王被外放,这结果远远没有达到预期,是以这几日太子心中烦闷,但如今看着秦昭,顿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他们身边俱是危险重重。
出了皇城,秦昭坐于马车,乌黑顺长的发随夜风微微拂动。
“去找萧先生,”秦昭哑声吩咐。
严峰见他眼神有些迷离,暗道不好,慌忙驾马驶入街巷。
只没料到这合欢散这般凶狠猛烈,秦昭将两只手掌戳的满是血,竟也支撑不了几息。
仲秋夜,皇城宵禁延迟至子时,城内大街小巷到处都是行人。
挑灯赏花放灯祈愿,无不承载着心中美好的愿景。
外间的热闹衬的马车内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即便秦昭努力克制,在五石散的效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