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秦昭盯着她轻盈盈的眸子,咬牙艰难的抽身离开。
“行了,爷还有公务要处理,你且先回去,”说完目光掠过她,从桌上竹筒里抽出军案来看。
怜香揩去额上细汗,僵硬的站了会才朝他福了福身。
待将地上的书册之物整理好,这才退出营帐。
她走后,秦昭眉头拧的死紧。
心里沉积着烦躁,怎么都驱散不开。
再说怜香见着弟弟,担心秦昭反悔便一直跟着严峰将人送到长宁街的云川书院。
院长便是太傅沈松林的学生崔冗。
怜香看着那高门深院,眼圈泛起雾气,顿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往回走时,她心中开怀,用着身上的银钱买了不少蜜饯,想着大公子那样清冷的性子当是不喜甜食。
侍卫等在街头,她自己徒步而去,正待往回走。
一辆马车慢悠悠停在眼前。
车帘打开,竟是府上的田嬷嬷。
“香娘子,可算找着你了,”田嬷嬷笑容可掬,对谁都是和和气气。
怜香欠身,道,“田嬷嬷找我有事?”
“不是我,是宫里来人了,娘子快些上车与我一起回去,”田嬷嬷让人备了踩凳,作势去扶她上车。
怜香看向路口,“严侍卫他……”
“无碍,稍后我们会跟严侍卫说一声,那厢桂嬷嬷已等了小半个时辰,已是有些急了,”田嬷嬷好声好气。
怜香自然不会拂她面子,点点头,不作他想上了车。
严峰只看到府里的小厮来报,说是娘子有事先回去,叫他勿要多留。
他惯来是个谨慎的性子,多问了句,这才知晓是府上来了贵客。
已至八月,日头沉闷,方才是个艳阳高照的天气,这会子阴云密布。
刚抵达国公府,便开始落雨。
宫里那位桂嬷嬷脸色沉的比外头的天还要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