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百步穿杨箭无虚发,战场上更是纵马杀敌,令敌军闻风丧胆,只听着秦将军的名号便能吓得夹着尾巴逃窜,”严峰冷不丁说一句。
那些个学子瞠目结舌,无不投来艳羡的目光。
端看坐在木轮椅内的俊伟郎君,乌发如墨,面似冠玉,气度自然是等闲世家儿郎不能作比的。
怜香不由畅想他在战场是何等英姿勃勃。
芳心生出几多慌乱。
宋永临却暗暗生恨,将拳头在袖中攥的死紧。
原以为秦昭只是说一说,没想到他真的带了谢长生去郊外营地,将怜香安置在将军营帐内,便与谢长生去了校练场。
寻常女子哪里能入的了营地,那些兵蛋子也从没见过将军带女人来。
只当是府上的夫人。
一口一个将军夫人的叫。
她面红耳赤,拼命摆手,心里惶惶不可度。
半个时辰后,秦昭回来,额上自有些薄汗。
索性帐子里无人,他起身走到铜盆边,自顾绞了帕子擦脸。
“以后谢长生便不用再去那私塾,爷会给他重寻一处,你若念他也不用跑那般远的路,”秦昭忆起宋永临的目光,掩去心头不虞,将帕子扔在铜盆里。
水花四溅。
怜香杏眸微瞠,这泼天的幸运忽然降临在头上,她不敢置信。
早前为了长生,打了舍弃身子的主意,如今听他如此说,仿如做梦。
难道是为他挡箭,险些丢了命,才有这般造化?
她无暇多想,双膝跪下,喜极而泣,“多谢大公子,奴婢便是一辈子为奴为婢,也会好生伺候您和未来的夫人。
”
秦昭收敛笑意,眸光沉沉的望着跪在面前的弱女子。
“为奴为婢,伺候新夫人?”他下颌抽紧,舌尖抵着后槽牙,这些时日的亲昵,给他错觉,以为这女子是心悦自己。
现下听她一番言论,又像浑不在意。
人心隔着肚皮,她这心倒真如海底针难以捉摸。
“所以你承欢爷的身下,是为了什么?”坚硬的大手提起她,将人一把放在帐子里的桌案上,军机卷宗被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