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风起势,呼啦大作。
不到两息便烧的浓烟滚滚。
前院看到火光冲天,大惊失色,相府二三十个护院小厮拎了水桶过来灭火。
刘麟和那娇娘被困在房内无法脱身。
几十桶水浇过去,才灭了火,到处是一片湿哒哒黑漆漆的狼藉。
“咦,这屋里有人啊,”不知是谁眼尖看到那屋内躲藏不及的人影。
前院官员恰在不远处看热闹。
众目睽睽之下,见着素来衣冠楚楚风流不羁的晋王,浑身上下只穿了条亵裤,妖冶的面孔染了污秽,肩背被烧出伤痕,滑稽不堪。
他一向耽于美色,倒不足为奇。
只让人震惊,他怀里还抱着个衣不蔽体的女娇娥。
左相脸色不霁,到底是在他府里,闹出此等有伤风化的事,他脸面挂不住。
“王爷这是何意?既要宠幸女子,偏挑在此等时辰,莫不是想让本相难堪,”左相气的声抖。
刘麟安抚怀里颤抖的娇娘,笑道,“本王吃了酒,不妨遇着这么个美人儿投怀送抱,你说,焉有拒绝的道理,来人啊,给美人儿擦干净脸,且看看到底是个怎生的模样。
”
岂料怀里的女子筛糠般滑下去,扑通跪在地上不愿抬头。
“莫怕,大不了本王纳了你做妾,”刘麟看向人群中的秦昭。
秦昭面色无波。
秦朗兴奋地脸色发红,一副蠢蠢欲动的神态。
趁着廊下的水桶,刘麟径直拿了帕子给她擦脸,只擦一半露出半张脸,他脸色陡然变了。
莫说是他,左相那张脸,更是五颜六色。
“贱人!”
左相六十年纪,人前端着温和儒雅,从未如此失智。
他如而立壮年飞快提步,行到那女子身前,抬脚踹在她胸口。
直把娇滴滴的女子蹬翻在地。
秦朗不置信的死死盯过去,继而手足发冷,血液倒流。
不对不对,这不是怜香,竟是左相那年芳三八的小妾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