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了。
箱凝市和洋留县离得并不远,所以他来得很快。
到洋留县后,沈雾先用手机做了个导航。
他一边买煎饼做晚餐,一边用手机搜索王家村。
老板正好瞥见,咦了声:“你要去王家村啊?”
沈雾抬抬眼皮,稍稍弯起眉眼:“嗯。
您知道怎么去吗?”
“你到汽车南站坐公交,有个白色的公交,车上写着到沙巷。
到沙巷后打个摩的,摩的能送你去王家村。
”
沈雾听过后只觉得好麻烦,不过正好“不可说”之前发给他的位置正好就是在沙巷,他可以先到沙巷去和“不可说”碰头。
沈雾跟老板说了谢,接过煎饼后就打了个的士往汽车南站去。
好在洋留县目前不处在危机中,打车不算太困难。
路上时,他们还经过了这边的异常管理局。
规模比箱凝市的要小很多,毕竟这里是县级。
上了巴士后,沈雾坐在靠车窗的位置,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在脑海里轻轻喊了声:“哥哥。
”
沈绥渊在他话音落下时就应声:“嗯?”
沈雾整个人都带着柔和和放松,好像他们此行不是前去一个未知的危险地,而是去旅游的:“这好像是我和你第一次这样出来玩。
”
沈雾读书时学校其实是组织过郊游的。
那会儿虽然X病毒已经蔓延至全球,但并没有说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是警报、封锁,X病毒属于一个发展期。
所以那会儿沈雾去过博物馆,去过相邻的城市爬山,也去过省会的动物园和游乐园。
他六岁时被诊断出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就意味着他六岁时就知道了沈绥渊的存在。
那时他跟沈绥渊都是本子上交流,一方醒着的时候另一方不在。
所以出去玩,沈绥渊确实在,毕竟他就是他,但也不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