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旧垂睫说:“不记得了,兴许是为故人所做。
”
宝珠看着他这幅模样,莫名便想要落泪。
这大概便是皮囊漂亮的好处吧,他喜她也喜,他忧她竟然也感?到一丝淡淡的忧伤……
夜里的雨仍旧绵延不绝。
到了早上反而消停了一阵。
乔旧借用了厨房,做了一碟软酥出来。
只是他端着那碟软酥在院子里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乔乔出现。
因?为连昧过来告诉他,她已经离开了。
一滴豆大的水滴砸在那软酥上,一滴两滴地紧凑落下。
前几日怎么都下不痛快的小雨,这会儿却变成?了滂沱大雨淋淋漓漓。
乔旧捏起一块软酥送到口中,混着浑浊的雨水慢慢嚼碎,咽下。
明明放了那么多的糖,可他吃进嘴里之后,却苦涩地令人作呕啊……
“阿九,你怎么在雨里?”
宝珠诧异地发现了他,连忙撑起伞过去。
岂料没走几步,院子里不知哪里冒出来个陌生侍卫拔出刀架在她脖子上。
是开刃见血的真刀……
宝珠手里的伞摔在了地上,茫然地张大了眼?眸。
听?见乔旧温柔而又可怕的声音淡淡问她:“宝珠姑娘,其他人呢?”
这一瞬,宝珠眼?里倒映的那道身?影既不孱弱,也不可怜。
他俊拔的身?姿在那雨里分毫未扰。
宝珠神色僵硬,“在……在屋里面。
”
修长的手指捏着那盘积满雨水的软酥搁在了石桌上。
温润的嗓音掺着透骨的冷意?。
“这么热的天,都避在屋子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