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朝着天子施压,要天子早日宠幸后宫妃嫔,开枝散叶。
朝臣们也轮番谏言相劝。
没有人询问过乔旧为什么不愿意宠幸妃嫔,也无人在意他的内心。
那些无形的压力转嫁在他的头?顶上,看似对?他半分影响也无。
玉喜贴身伺候着乔旧,起初并?未察觉出什么。
直到这?天夜里,玉喜见乔旧许久不曾从那浴房里出来,便踏入那浴房里想要查看一眼。
却不曾想,仅仅是一眼,便让玉喜整个人僵愣在了原地。
天子的臂上淌着浓稠的血,深红一滴一滴地漏在了地上。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锋锐的匕首。
就像当初因为被乔乔厌恶,让她用刀划伤他一般,刻板而麻木地重?复这?样的事情。
他抬起眸,目光毫无波澜地朝闯入的玉喜看来。
玉喜知晓他不喜旁人一惊一乍,便只?咬紧牙默不作声地上前去。
他抓起旁边的绷带,轻轻地裹住了那些伤口。
玉喜垂着脑袋,喑声问道:“陛下难道……不疼吗?”
乔旧似因他这?问题怔了一瞬。
他有血有肉,也是个人,怎么会不疼。
自然?也是疼的。
他只?是觉得自己缺少了一味感情。
偶然?间让他发现,痛可以让他找回这?样的情绪。
“可朕既痛,又喜……”
乔旧看着玉喜的双眸,仿佛要望进对?方的心里一般。
他的每一个字都让玉喜心头?发颤。
他问:“你可知,那是什么?”
玉喜颤着牙关,没有回答。
他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天子求而不得的爱意……
是他宁愿遍体鳞伤也要渴求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