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这些时日略有些病气,眼底下余着憔悴的青影,似乎被许多事情都困扰着。
“孤成了皇太子之后,母亲似乎都没怎么?高兴?”
乔旧挽起袖口?,压低了眉睫,似笑非笑的神情令容妃略是心虚。
容妃低声道:“怎么?会呢,你是母亲唯一的儿子,打断了骨头都还连着筋的血亲,母亲自然为你高兴。
”
“只是母亲听?闻你将?漆雕钺带??了……”
乔旧淡道:“孤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乃是攸族首领之子。
”
“他从攸族离家出走,攸族的王世子当下奉了父命出来寻他,所以孤想着与他谈判些关于?攸族交易的条件罢了。
”
容妃手里却仍旧紧攥着那帕子,“现下可谈完了?”
乔旧觑了她一眼,却叫她周身莫名一悚。
却是容妃身边的宫婢银环及时替她解围道:“娘娘近日心情郁郁,想看那漆雕氏表演驭蛇的本事,这才想留那漆雕氏在宫里。
”
直至将?一盏茶饮尽之后,座上?的太子殿下才慢悠悠地松口?道:“稍后,孤便让人将?他送??就是……”
送走惴惴难安的容妃之后,漆雕钺从里面一间屋里走出来,“殿下如今可信我了?”
在天子和乔旧之间,容妃选择了天子。
她觉得榻上?病倒的天子与乔旧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太医救不醒天子,所以她想请求擅蛊的漆雕钺尝试。
而漆雕钺却并不想帮这个忙,原因?无他,因?为老皇帝留他在宫中,便是要等攸族的人抵达京城之后,将?他接走。
“孤可以不将?你送回攸族。
”
乔旧将?茶盏递到?唇畔,眼底隐着深深的晦暗。
“可既然是孤的母妃意愿,那便帮帮她吧。
”
他到?底是拿自己当她的亲生儿子。
总是要让她如愿一回。
连轴转了数日,停下来时,玉喜和宝孝都敢打探太子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