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之色,又缓缓不失礼貌地鞠躬行礼,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道:“诸位请听老臣一言,皇上生前并未立下太子,并将国事交由三皇子代理,大皇子殿下行为不端,二皇子殿下也不堪重用,是以老臣认为三皇子殿下宜继承大统。
”
“这可如何使得,三皇子的母妃是扶桑国的公主,这般行径从前可从未有过的。
”
“陆尚书说的对啊,这混淆血脉之事如何使得?”
“那不若大皇子如何?众皇子众他最为年长,也更为成熟稳重,也是个人选啊。
”
“大皇子品行有亏,稳重二字你如何说的出来啊,但不如二皇子……”
“不是你反驳我就反驳我,还要拉二皇子出来,说说收了他多少好处呗?”
“那你不是一样吗?有银子大家一起赚嘛,也给我引荐引荐,多赚一份?”
“……咳咳,前面的两位大臣,慎言,慎言!”
“既是古往今来第一人,那又有何不可?从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会没有,况且也并无规矩说不可让外番血脉继承,这理应是亲上加亲的事。
”
“左大人此言即是,况且目前也并无合适的人员,既然皇上命了三皇子殿下主事,想必也是有这意思的。
”
人潮涌动,众大臣隐隐有交流声传出,丞相是大臣中有威望的长者,他的话在一定程度上亦可代表先皇的意思。
慢慢的,人群中那些反对的声音降了下去,只剩几位老古板仍在喋喋不休。
在这细细碎碎的小声交谈中,忽然传来了一阵轻微急促的低喘咳嗽声,分明并不起眼,却忽然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众人闻声看了过去,只见仵雨溪苍白着脸,手抵在唇边轻声咳嗽,轻轻地喘着,却又那么不容忽视。
仵雨溪抬眸,似乎受到了几分惊吓,慌乱地摆了摆手:“你们别看我啊。
”
“……六皇子是嫡子,按祖训该由他承袭才是,虽是先皇后去的早,但这么多年皇上也未立继后,那应该是六皇子吧。
”
“可六皇子自小就体弱多病,不堪继承大统啊。
”
“再如何也是嫡子,本就是太子,怎么就使不得了?”
本来都止住的争吵又随着这一声咳嗽又此起彼伏了起来,像是得到什么信号般,方才并未开口的大臣都开始议论了起来,一时间对仵雨溪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