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让她们跟我一起去,这就是我的补偿,而他能笑纳,就说明他现在并不憎恨朕。
”老皇帝脸上露出点怜悯的表情,“只是想想,或许真有点苦了这孩子。
”
沈青听着老皇帝如此施舍的语气,胸口的怒气极旺:“他并不是不憎,他只是......”
不记得了。
深吸一口气,沈青咽下了话,目光沉沉:“皇位本来就是小溪的,你不是施舍,是奉还。
这应该是您给他的第一份封赏,可如今这不仅是您给他的第一份,也成了最后一份。
”
如果先皇后没有难产去世,那仵雨溪便是堂堂正正的嫡幼子,但哪怕现在先皇后不在,仵雨溪也从来都是第一继承人。
凤翎国一直以来都没有立长不立幼的传统,只有立嫡不立庶,老皇帝百年后接替皇位的人只能是仵雨溪,但现在却是六子夺嫡,仵雨溪费尽心思,几年内斗耗的形容憔悴,心力惙惙,也不过是等到了老皇帝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您实不配为一位父亲。
”
沈青嗓音低哑,几乎是咬着牙喊出的这么一句话,用尽了他只身闯进来的勇气和对为君者的冒犯。
“你以什么身份和朕说这句话?朕只是在培养他罢了。
”老皇帝也冷下了脸,“没有旁人敲打,他如何能知如何治国?没有老三给他喂毒药,他如何知晓人心叵测?没有朕的默许把你调走,他怎么会愿意起来搏一搏?他是阿碧的儿子,该是如此。
”
绝口不提自己从前的昏庸账,也不提到底这些把仵雨溪害的有多惨,稀薄而幡然醒悟的那些不可称之为父爱的东西,紧紧地缠绕住了老皇帝的双眼,成了他的遮羞布。
一句句质问打在沈青身上,分明是不分青红皂白地乱说一通,却让低着头的沈青握紧了拳头,死死按住了呼之欲出的怒气。
“以我的夫婿身份。
”仵雨溪不知何时从沈青身后走了出来,望着自己年迈的父亲,那双早已不再炯炯有神的鹰眸中倒映着下巴尖俏的自己,更像母亲的相貌带着些清俊,并不似其他兄弟般那般五官硬朗。
“他只是在替我鸣不平,我也一直挺好奇为何您对我如此区别,但是看着您的这双眼睛,我忽然明白了。
”仵雨溪轻轻道:“您只是不喜欢我罢了。
”
凤翎国的皇室血脉一向为猛禽,众兄弟独他的本体是只白珍珠鸟,一无是处又病恹恹,没有母族庇佑便不得待见。
“可如今大哥、二哥和四哥受了大过在府中禁闭,三哥是异国公主所生,五哥又是个不堪重用的。
父皇,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不得不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