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还是他自己。
“那就让他进来吧。
”仵雨溪抿着唇,眸色微敛。
一声轻轻的吱呀开门声,凉风携着淡淡的糕点香而来,又带着一股露水凉丝丝的水汽味,清新扑鼻,乱了仵雨溪的思绪。
沈青逆着光走了进来,高大的身形如同青松般挺拔,依旧宽阔的肩膀上披着月光,发梢微湿,影子长长映在了石砖道上。
他的身上有些寒露的潮气,竹篮外圈凝了一层浅浅的小水滴,内里铺着块布,糕点依旧干燥,他走了几步路就到了仵雨溪的桌案前。
“对不起,我错了。
”沈青果断道歉,又紧接着说道:“我是见过陈泉才过来的,有些事想和你说。
”
他抿着唇,是肉眼可见的慌乱,人高马大的身体微微凑进,竟显露出几分委屈出来。
不过带了点心过来......算是准确拿捏了仵雨溪的心。
现下当真有些饿的小皇帝仰头看他,放了下朱砂笔,正襟危坐。
“说说你错哪儿了?”
沈青看着小皇帝瓷白细腻的脸庞,上面的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明明鼻尖动了动,却还是一副兴师问罪的嗔怪样子。
小溪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这么坦荡的一览无余,明明两人的行为都很幼稚,他却是乐此不疲地如此折腾。
“我不该瞒着你我现在的身体状况。
”沈青老实道:“这几日我发现,我的脑子好像又出了点问题。
”
在自家媳妇面前坦白,不丢人。
“何止是出了点问题?”仵雨溪忍不住冷笑一声,想起前几次在床上受到的莫大折辱,“你这问题可大了去了。
”
本来他不提,仵雨溪还可以告诉自己,这都是失忆所导致的被迫行为,但既然沈青撞上了枪口,主动承认了,又这么一副认打认罚的模样,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沈青:“……!!!”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但要具体把这些掰碎了说出来,仵雨溪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冷哼一声便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