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被沈青遮得一丝不透,直至现在终于在他面前都瞒不下去了。
真是个骗子。
仵雨溪想道,沈青的眼底眉梢间皆是他,所有不好的一起也被他隐藏住,可他分明说过不要瞒他任何事。
沈青的担忧无非是怕他知晓后又会分心,那他便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误会总比直接吵架要好。
他叫来了陈泉,又事无巨细地讲述了一遍他的发现,陈泉在东暖阁想了半晌,最后瞅了他一眼,道:“既然和皇上的梦境和情绪有关,那或许关键就在您身上。
”
“既然每次的契机都是回忆,梦境不可控但事在人为,陛下您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与将军一起做过的何事在您的记忆中是比较印象深刻的?若是能再次重现,或许能再激起他的记忆。
”
对啊,上次不就是重现了从军一事,沈青的记忆就恢复到二十一岁。
仵雨溪觉得陈泉说的在理,挥了挥手便放他回去了。
现下时节渐凉,眼看凤翎国最为盛大隆重的烟火节,仵雨溪几乎是立刻便想到了他和沈青从皇宫混出去到京城四处看烟火的样子。
那时火树银花,华灯初上,烟花在空中绽放,如同逆飞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轰的一声炸开,云蒸霞蔚。
他与沈青两人吃着新鲜的烤板栗,怀里还揣着个烤红薯,就那么甜蜜蜜地边望着烟花边吃,吃完后又一起放了荷花灯,和路边孩童一起玩烟花。
仵雨溪弯了下唇角,眉梢间平添了几分喜气,眸光荡着星光璀璨,难掩满腔情意。
那便这么办了,等到烟花节那日他便带沈青出皇宫,在京城中逛游,正好他也许久未有空沉下心,纯粹欣赏盛大宏丽的烟花了。
仵雨溪扫了眼桌案上摆放的厚厚一叠奏折,眼中闪过一丝波荡,他一定要提早把这些事儿办完,才能好好腾出时间留给烟花节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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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泉刚出了东暖阁,慢悠悠地赶回太医院,远远地便瞧见他新收的小徒弟在门口站着,既不是晒草药,也不是在做何事,倒像是单纯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