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闭门不出,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看医书,对于这些热闹,她似乎从来都提不起兴趣,可偏偏今年有些不同,不仅主动提出游玩,还兴高采烈地梳妆,穿最亮丽的衣裳,眉眼间尽是笑意。
女为悦己者容……这其中的关窍,怕是与姑娘心里的那位有关系吧,银月偷偷想着。
风月正好,待天渐渐暗下来,楚慕才不紧不慢地提着一盏莲花灯出门。
正是暮时,鄞州山水秀丽,多河湖,每年的花灯节湖面上皆是十里花灯正迢迢,彩灯万盏流光溢,明月昭昭月圆时,良辰美景心愿许,人们向天祈愿,只昐能够如愿得偿。
天边明月无瑕,长街灯火阑珊,湖边夜景甚美,熙熙攘攘,许多人脸上戴着面具,款式千奇百怪。
按张子澄当时写的信推送,周始这两日便会到鄞州,如若她没有猜错的话,他定会赶在花灯节回来。
他今日应该到了吧……楚慕正想着,银月忽然开口,声音在耳边响起。
“姑娘,戴张面具吧。
”银月说着,便手里的狐狸面具递上,楚慕却摇了摇头,她怕周始来了,却因为面具找不到她。
春日里,街边的玉兰花开的正好,纵使是在这浓浓夜色中,花香依旧,素装淡裹,嫩白色的花瓣晶莹皎洁,静静绽放着,在绿叶的陪衬下亭亭玉立,婀娜动人。
是夜,人声鼎沸,小满欢跃不已,她望着四周陡然想到什么,看向楚慕问道:“今日唐姑娘没出来吗?”
楚慕摇摇头:“我叫了她,可她说不喜欢花灯会,觉得吵,便留在药铺里了。
”
居然真的有姑娘家不喜欢花灯节,小满抿着唇叹道:“这唐姑娘啊,也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不过我确实很佩服她这个人。
”唐月苏从前在鄞州也是大户人家,后来家道中落了,父母病中而亡,只留她一个孤女。
可她还是独自一人,坚强的活着。
从不依附别人,说起来,她与楚慕一同开的药铺,也算是她另一个家了。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了?”银月说着,推了推小满,随后手指向湖中央:“快看,花船开过来了!真好看!”
波光晃动,湖面上飘着一艘花船,花船画舫外挂着许多彩灯,泛游湖中,有人在船上翩翩起舞,有人在船上吹笛奏乐,映着水光宛如一幅画中盛景,相见难忘,小满一时竟有些看呆了,喃喃自语道:“真的好美啊。
”
楚慕也是头一次来鄞州的花灯节,见此情景眸中不禁掠过几分惊艳,可她心里想着的却不是这些,楚慕转身,目光总是下意识在人海里搜寻那道熟悉的身影,却还是一无所获。
若周始去了殷家,也该知道她出门了。
还是说,他并没有赶到……楚慕低头,微皱着眉,心里止不住思绪,正想着,身旁忽然响起一道刺耳的喊声,是小满的叫声。
楚慕下意识朝她看去,只见小满即激动又害怕地伸出手,指着湖对面一道身影,闭着眼大声喊道:“啊啊啊!姑娘快看,对面那人脸上的面具好恐怖啊!!这会儿又不是重阳!救命银月我怕!!”
“你别喊了!这么多人呢!”银月赶紧捂住她的嘴,楚慕眸子微动,往湖对面望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