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摇啊摇,血腥味冲淡不少,张子澄将扇子合拢,睨着他道:“线索到这,如今只有两条路选,一是向北,往边境去,二是往南,看看有没有他们的踪迹。
”
说着他陡然一顿,不带商量般,“我带人往北去,去边境看看,你就去常州,我们二人分开去找,快些。
”
瞥着他的笑脸,刘承易却摇了摇头,他从怀里拿出一块红色令牌,道:“你去常州,我往北走,有任何消息立刻回报,东西定还在那小子手中。
”
张子澄见此物双眼微微一眯,脸上终是笑不起来了,“大楼主竟把这东西给你了,承易兄真是好福气啊!”
刘承易微抬下巴,睨着他,“谁不知道,你与周始从小穿一条裤子。
”
“噫,别说那么恶心!”张子澄反驳,眸子里微微透着嫌弃,“谁与他穿一条裤子了,别在这乱造谣啊!”
刘承易冷哼一声,不再多言,收起令牌转头便走,张子澄跟上去几步,嚷声道:“哎,你这就走了,不商量商量?”
“承易兄……”
人很快消失,院里安静下来,四周充斥着淡淡腥味。
张子澄打小不喜欢这股味道,他捂着鼻子,回头望了一眼半开的花雕门,语气唏嘘,“害人害己的买卖,终是命啊。
”
“大人,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如何?自然是一把火烧了,烧个干净。
天蒙蒙亮,清远镇南边不知怎的忽而起了大火,将整个天都烧亮了,连带着街边的铺子也遭了殃,人多杂乱,喧闹不堪,一辆马车缓缓驶过长街,往城门口的方向离去。
车里气暖,透不进风,楚慕望着车帘外的火光,心里莫名不安,天还没亮时,周始便让她收拾东西,说准备离开了。
虽说总是要走的,可在这个时辰离开,她下意识觉得不对,正常来说,也要等天亮了再离开吧。
楚慕心里虽有疑虑,却没有多问。
她知道周始这般做,总有他的道理。
与周始相交的这段日子里,对他楚慕心里大致有了了解,但过多的底细身份,楚慕也不是很清楚。
周始不说,她便不问。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些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