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月那边,自是要为主子考量,无可厚非。
若是今日杖责的是祁照月,她高低得去凑个热闹。
再说了,傅简堂那人,她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凭他当初那大咧咧闯进沈府,指名道姓要治席秋娘那股劲……
喜姑那五十杖,她放心得很。
定会足斤足两。
回府的马车,摇摇晃晃。
车里放了冰鉴,倒也不算太热。
沈晏手里执着一份公文,垂眸看着。
阳光透过竹帘纱幔,落在他脸上。
柔和了他清冷的眉眼轮廓。
似朝阳,轻抚雪山。
凌曦看得有些出神。
沈晏似有所觉,抬眸:“可是在画舫上受了惊?”
凌曦这才猛地回神,连忙摇头:“怎么会。
”
她早知遇上祁照月,定然没好事。
心里早竖了堤坝,防着呢。
只是没料到,对方竟拿南洲贡品,构陷于她。
她微微坐直了些身子,唇角弯弯:“今日公子所言所行……我很欢喜。
”
沈晏闻言,低笑。
笑声,如春风拂过冰弦。
他另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她的。
指尖微凉,轻轻揉开她的指缝,十指紧扣。
“你欢喜就好。
”
凌曦眼波流转,带了丝狡黠,身子微微前倾,声音娇俏。
“那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再让我欢喜一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