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姑。
对方拽着她的裙角,无声地摇了头,使了眼色。
不可!
再闹下去,恐无法收场。
祁照月胸口剧烈起伏,怒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
她看看傅简堂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再看看神色淡漠的沈晏。
最后落在低头垂眸的凌曦身上。
祁照月深吸了口气,将那到了嘴边的怒斥,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带着红痕的月牙印。
“便按傅哥哥说的办吧!”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画舫缓缓行着,离岸边已是不远。
花厅众人却毫无游湖赏景的心思。
凝滞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
不多时,船头轻靠码头,稳稳停住。
众人忙不迭起身,跟在祁照月身后依次下船。
似很有默契地,将偷金珠那小贼忘在了脑后。
傅简堂半点不耽搁,扬手招来一辆候在岸边的马车。
亲自押着喜姑上了车:“去京兆府衙门。
”
不多一句废话。
车夫一甩鞭子,马车辘辘而去。
祁照月站在原地,胸口倒是不闷了,可心中的火气仍未消。
她脚步一顿,猛地回头。
淬了毒般的目光,狠狠剐了凌曦一眼。
凌曦只作未见,垂眸看着自己的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