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日头正毒,凌曦皮肤晒得有些红。
他皱了眉:“我带你回舱里歇歇。
”
“晏哥哥!”一声尖锐的女声划破甲板上微妙的气氛。
祁照月再忍不住,一把拨开傅简堂那把碍事的玉骨扇,几步冲到沈晏面前,堪堪停住。
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皇家公主的端庄,带着委屈和愤怒:“你要带她去哪儿?!”
周遭空气骤然紧绷。
方才还欣赏着画舫的贵女们,此刻噤若寒蝉。
陶家姐妹更是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公主殿下。
”傅简堂摇着扇子,慢悠悠踱步过来,桃花眼笑眯眯的,“外头日头烈,仔细晒着殿下。
”
他将扇子半挡在祁照月头顶,借机隔开她瞪视凌曦的目光:“先进去吧,里头凉快。
”
白浩见状,忙不迭接话:“是啊,公主。
”
他试图缓和气氛,也想借机表现。
“我已让下人去郁楼,叫了席面送来画舫。
”
“晚些时候,咱们边赏湖景边用膳,岂不美哉?”
祁照月死死咬住下唇,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偏偏沈晏连个眼神都未曾分给她。
就在这时,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殿下。
”
是祁照月的贴身宫人,喜姑。
喜姑不知何时已近身,微躬着身子附到祁照月耳边:“稍安勿躁,奴婢有法子。
”
“法子?”祁照月身形一顿。
她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将那股子冲到喉咙口的燥意往下压了压。
只是那眼底的冰冷和不甘,怎么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