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吧?
她下意识捂住小腹,手心一片冰凉。
翠儿忙回道:“回大夫,我家小姐的葵水……这月没来……”
府医叹了口气,声音沉沉:“表小姐这是……有孕了。
不过这胎……”
他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席秋娘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怎,怎么可能?”她声音发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可是受了杖刑!”
府医捋了捋胡须:“那杖不是朝着肚子去的,否则……这孩子早流掉了。
”
“也亏得表小姐身子骨好,这才能撑到现在。
乡下那些农妇,怀着孩子,照样下地干活。
”
府医言罢,捋了捋胡须。
“如今表小姐身上有伤,我开些温和的方子,将这胎……流干净。
”
话音未落,席秋娘猛地抓住府医的衣袖。
翠儿吓了一跳:“小姐!”
席秋娘强忍着疼,双眼紧盯着府医:“帮我保住它!”
府医一怔,眉头紧锁。
“帮我保住它!”席秋娘额上渗出细密汗珠,声音发颤,却透着一股子狠劲。
“您也知晓我与贺家之事,帮我保住它……我才能在贺府过得好!”
府医眉头皱得更深了,几乎拧成一个“川”字。
“表小姐,眼下此胎已有滑胎迹象,便是强行保住,难保生下来不会……”
席秋娘猛地摇头,打断府医的话。
“这可是贺家的血脉,由不得我做主!”她咬紧牙关,“保住它!”
府医深叹口气,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那我给小姐开个方子,可到底能不能保住,便看它的造化了。
”
席秋娘这才缓缓松开他的衣袖:“多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