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照月神情,眼底掠过一丝异样。
他整了整衣襟,状似不经意路过:“沈大人这般风姿,京城里,怕是没几个女子能抵挡得住。
”
这话,明着夸赞沈晏,实则暗讽。
君子重礼,重德,重品行。
流传的应是文人风骨气节,而非风流轶事。
“那又如何?”祁照月斜睨了他一眼,“总比某些人,自家亲爹到底是谁都搞不清的好。
”
白浩脸色一僵,袖中的手,缓缓攥紧:“那是谣传。
”
“是不是谣传你心里清楚。
”祁照月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她理了理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
“本宫对白家,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
”
“听懂了吗?”
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现在本宫要去见太后,莫挡路。
”
说罢,她带宫女施施然离开。
白浩站在原地,死死盯着祁照月离去的方向。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身子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他全身生疼。
可他,偏偏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
只能生生受着。
白夫人慢悠悠踱过来,手中绢扇轻摇,带起一阵香风。
“呦,这是怎么了?”
她眼风扫过白浩铁青的脸,语气轻飘飘。
“初夏日头毒,快别呆在外头了,去亭中坐坐吧。
”
白浩冷哼一声,眼皮子都没抬:“你有这么好心?”
白夫人“噗嗤”一声笑出来,拿扇子掩了嘴。
“再怎么说,你也唤我一声娘,嘘寒问暖自是要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