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不变,呼吸不乱,眼神清澈,态度恭敬。
沈老夫人看了半晌,又缓缓移开。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秦氏嘴角一扯,满脸不以为然。
“你与郡主玩在一处也算相宜。
”
“她那般也算得上闺秀?不过是个疯丫头”
话没说完,“砰”的一声。
沈老夫人猛地一拍桌案,茶盏都跳了三跳,里头茶水溅出,泼湿了桌面。
她目光锐利如刀,死死盯着秦氏,声音冷得像冰渣子。
“郡主岂是你能置喙的?!”
声音不高,威慑力十足。
平日里,老夫人虽严厉,却也鲜少这般疾言厉色。
这回是真动了气。
秦氏从未见过沈老夫人如此动怒,吓得脸色煞白,身子一抖,整个人都矮了半截。
沈老夫人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她自小马上长大,为我大恒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
“若无镇国公与那些将士抛头颅,洒热血,死守边关,哪有这太平盛世给你过安生日子!”
她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
说到激昂处,声音还有些发颤。
“莫要让我再听到这些忘恩负义之语,否则家法伺候!”
最后一句,已是厉声呵斥。
秦氏慌忙垂首,声如蚊蚋,不敢嘴硬。
“儿媳……儿媳知晓了。
”
声音里透着明显的惧意,哪还有半分先前的嚣张气焰。
席秋娘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
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还好这话她也就在凌曦面前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