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说不下去,复又将头埋进沈晏的怀中。
程及玉看了看手中的匕首,这女人在讲什么?
此时帐中传来野猪凄厉的惨叫。
随后,一片死寂。
沈晏眸色深沉,视线扫过程及玉。
他衣衫凌乱,沾满尘土和血污,脸上还有几道擦伤,手中紧紧握着海晏。
他似明白了些什么,正要开口,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的乖乖哟!你没事吧!”
程侯爷慌忙下马,跌跌撞撞跑到程及玉跟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打量。
程及玉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爹,我没事!”
“就是碰上野猪了。
”少年笑得灿烂爽朗,仿佛刚才的惊险只是一场游戏。
程侯爷心疼地皱起眉头,伸手想摸摸儿子,又怕碰到伤口,手悬在半空。
“早知道就不让你参加这什劳子逐马了,哎哟!疼不疼啊!”
凌曦悄悄抽了抽鼻子,不动声色地端详着程侯爷。
没想到程及玉那么年轻,程侯已经两鬓染霜了?
老来得子,怪不得……
她的目光不着痕迹地移到了程及玉的身上。
她看得分明,程及玉虽对胜负名利看得极重,可是个会雪中送炭的。
在所有人对曾家惟恐避之不及时,只有程及玉肯出面照拂。
这般少年心性着实难得。
她柔弱的人设暂时还不能塌,故趁此机会将“救命之恩”按死在程及玉的头上。
后头还能借此向程及玉赔罪,好接近曾玉,开展她的商业计划。
程侯确认儿子没事,这才瞧见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