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灵的时候艰涩无比,并不顺利,这也可以想得到,毕竟卫桓的妖力并没有完全恢复,血契可以传达给他的也是有限,能够破开一些九凤封印已经是最大限度,但是想要进入九凤祖墓,除了九凤妖力还有结界密令,这他根本没有。
一时之间,他们无计可施,陷入僵局。
扬昇安慰道,“往好的方面想,能进祖墓的只有卫桓一个,如果他不打开结界,也没有其他人能进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
”
燕山月也点头,“唯一还有可能的是谢天伐,但是他现在还在山海关押着,所以应该不会有问题。
”她看向云永昼,“刚才你说有事要说,是什么事?”
见大家都在场,云永昼只能先把之前卫桓找到的占卜符一事说清楚,同时也开诚布公了自己隐藏的另一个身份。
另一头的九凤祖墓里,卫桓受到妖力的指引,穿越飞流瀑布,墨黑色的双翼展开,飞跃峡谷湍流来到了山崖断壁的冰石棺前。
他像一只木偶,被线牵着一点点向前。
可他的脑子里满是各种各样的声音,错综复杂地交错在一起,混乱感令他胸口窒痛。
[哎,你说这个小金乌,明明每天都摆着一张死人脸,怎么身边的莺莺燕燕一点也不少呢。
]
这声音……
[你有喜欢过谁吗?我问问你,那是什么感觉啊。
]
是过去的卫桓。
[什么春心萌动!老子就是好奇而已,好奇都不行吗?]
[云永昼!你怕我啊?不怕我干嘛躲着我?]
[这个不好,这个长得不好看嘴也笨,你别喜欢她。
]
[我好像真的有点……动心了。
]
这都是他的声音,每一句都是,可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了。
卫桓静静地飞悬在自己的墓前,眼睛望着石碑上的名字。
这两个字刻得工整规矩,每一个笔划都在预定的轨道里,和自己的潦草又放肆的一生南辕北辙。
忽然间,他酸涩的双眼前隐约出现了画面。
这个画面曾经不止一次出现在卫桓错乱的记忆中。
亮着台灯的桌前是过去他的背影,视野一点点靠近。
他听见自己在说话,好像在对着什么东西说话。
仔细一卡,那小东西一蹦一蹦的,原来是小毛球。
[我这么费工夫,做了两个多月才搞出来,到时候要是他不喜欢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