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办法,云永昼实在是太扎眼了。
没等云永昼接他的话,他就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扣在云永昼头上,给他戴好。
云永昼有些莫名,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就这么任由他给自己戴好帽子,压低帽檐。
“太多人看您了。
”卫桓脸上的表情很好读,就像一个不太愿意和人分享玩具的小朋友,“我们得低调一点。
”
“你不怕别人看你吗?”
“看呗。
”卫桓骄傲地扬了扬眉,“我好看不怕他们看。
”
他这样子,和七年前那个没脸没皮的小九凤一模一样。
云永昼的心里升起一股暖融融的情绪,帽檐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神色变化。
“听说站在通天树下面表白会失败。
”他忽然听到云永昼开口,说出这么一句。
卫桓有些惊讶,“真的吗?您听谁说的?”
不过他更惊讶的是像云永昼这样的人居然也会道听途说。
“很多人。
”云永昼模糊带过。
卫桓的脑子里没来由想象到了云永昼站在这里,面前是另一个人的画面。
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拿一个细细的小针扎了一下,就一下。
“您……有试过吗?”
卫桓刚问出口就觉得有点后悔。
在他隐瞒事实的前提下,他似乎一直在寻求一个安全距离,站在这个范围内他就可以刚刚好微妙地平衡他和云永昼之间的关系,亲密度,话题,都是安全的。
但他发现,一旦认清这颗心,他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要突破这个安全距离。
云永昼沉默了一会儿,大约十秒,或者更久一点,久到卫桓确信他是真的踏出安全距离,踩到危险边境了。
“没有。
”
卫桓轻轻哦了一声。
“飞!”身后忽然传来小孩的声音,他回头,看见一个穿着教职工制服的女人蹲在一个小宝宝的面前,食指比在嘴边,“嘘,宝宝乖,不要大声说话。
”
可那个孩子还是伸着肉乎乎的小手,指着通天树,“飞!好高呀!”
卫桓忽然想到自己小时候,还没有学会飞行,每天都想着如果可以飞就好了。
那时候他爸爸还特意把他带到昆仑边境,那时候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生活的城市是一个悬浮在半空的天空之城,站在城市边缘的他胆怯地往下望,伸手好像就可以抓住云朵。
他仰起头,看着交错向上、延伸到天空的情人藤,不禁轻声道,“从上面往下看,应该很漂亮。
”
如果可以飞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