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下去的眼眸。
……
程译川刚回家就收到了叶恩妍发来的信息。
她说：【到家了吗？】
他抿了抿唇，将手机扔到一旁没有回复。
过了不一会，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电话铃声。
叶恩妍怎么还不依不饶的。
程译川不耐烦地接起：“还有什么事吗？”
对方沉默了片刻，然后陈星意的清润的声音响起：“……是我。
”
程译川连忙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居然是陈星意。
他哽了一下：“啊……我还以为是……”
陈星意的声音立刻认真了起来：“你以为是谁？叶恩妍？”
程译川仿佛能看到陈星意蹙起的眉头，他解释道：“今天沈赫光吃安眠药，我和叶恩妍一起把他送去了医院……”
陈星意沉默了一瞬：“沈赫光自杀？他为什么要自杀？”
程译川咬了咬唇：“好像是因为叶恩妍要跟他分手。
”
陈星意语气笃定：“是因为你吗？”
虽然是疑问的句式，但程译川心里清楚，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他莫名有些心慌：“我……不知道。
”
陈星意声音很轻：“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程译川垂眸：“我和叶恩妍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了。
”
他说完之后，就听到电话那头仿佛长舒了一口气。
陈星意没有再纠结这件事，然后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她最近的日常。
只在电话挂断之前，格外正经地叮嘱程译川：“等我回来。
”
她说话鲜少这么认真，程译川心神一晃，然后笑着说：“好。
”
陈星意得到他肯定的回复，声音也带上了笑意：“那就这么说定了。
”
她的轻笑声让程译川脸上不自觉热了起来，电话挂断好一会，他才回过神，转头就看到镜子里自己绯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