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斟酌用语,避免惹得孩子哭闹,可她听后,只是红了眼眶,和他说:“就不能不走吗?”
不能。
或者说,不得不离开。
沈秋白没直截了当说出来,她坐在沙发上,捂着额头,默默饮泪,惹人心疼。
沈秋白站在她身边,低头抚摸她的脑袋,舒茉则卧在沙发上痛哭起来。
等他想要将她抱起,她又坐起身,抱着他,吻他的腰腹。
他果然是骗她的。
他总会离开,从她的身边消失。
“你会看医生吗?”舒茉忽而问,“你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吗?”
沈秋白沉默了。
说谎会被她发觉,否认又会生气,他该拿她如何是好?沈秋白的手背贴在她的脸颊上,舒茉握着他的手胡乱亲吻,等他的手指探入发丝,把她抱在身上,又能听到她细微的啜泣声。
舒茉的长发垂在身侧,像脆弱的蝴蝶翅膀,就这么流沙般披撒,沈秋白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多的耐心,要和她解释一个基本不能再基本的问题。
沈秋白俯下身,半跪在她面前,温和地哄她:“爸爸要工作,茉茉,你懂么?”
“我没说你的工作。
再说,你做得开心吗?”舒茉问他,“你已经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了…为什么还要让自己这么累?又没有当大老板的竞赛…”
沈秋白轻笑,说:“就当是身在其位。
”
“别再做了,我求你休息一段时间。
我知道你提拔了新的高层,你就做股东,只顾着收钞票…”舒茉问他,“这样不好吗?因为你放不下你的权力,是吗?”
“舒茉,钱和权对于我来说,没什么重要的。
”
“那什么是重要的?爸爸,对我来说,只有你是最重要的。
”舒茉握着他的手,放在脸颊上磨蹭,“我求你,不要再回去,就在这里休息。
”
“要爸爸为你做饭,洗衣服么?”
“不…”舒茉拉着他说,“不是…我可以自己做,有你在我才有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