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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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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何祖平常咒他入狱,许苏倒是觉得,傅云宪这么个工作法子,猝死的可能性更大。

     “有了快感知道要喊,有了冤枉倒和血吞了,冤案面前人人平等,这点魄力没有,怎么混成的副部级?”傅云宪在跟电话那边的人谈G市市委书记赵刚的案子,说话相当不客气,“这案子无罪辩护理由充分,既然他不敢,就别浪费我的时间。

    ” 听着像是赵家人怕枪毙,想跟检方讼辩交易,认一部分的罪,求个轻判。

     “别啊,傅律师,赵书记的事情咱们再合计合计……” 傅云宪直接挂了电话。

     高官巨贾接触得多了,傅云宪见高法高检的领导都不低头,更不会把这些干系甚浅的人放在眼里。

    他横,不是因为他有钱,虽说傅大律师身家早就过了亿,但中国的亿万富翁多如牛毛,一个法律工作者根本不稀奇;他狂,也不是因为他有权,律师哪有行政权力,自己那点权利能得到保障就算不错了。

     归根究底,还是专业。

     一个领域的绝对专业,总难免令人心生敬畏。

     赵刚落马之后,坊间传闻开始变得可怕起来,什么奸淫幼女,什么雇凶杀人,最骇人的一个是他将一个实名举报者灭了门,上至七旬老翁,下至乳臭小儿,一家七口无一幸免,全被封了门,烧死在自己家中。

    许苏零零碎碎略有耳闻,也七七八八信了个大概。

    案子显然不冤,但由傅云宪的“专业”眼光看待,这人竟是无罪的。

     许苏原本已经醒了,此刻莫名地又感到眼皮一沉,他听见遥远处传来阵阵鸟啼声,他看见外头天色泛出一种灰蒙蒙的青白色,雨又下了起来,雨水顺着檐沟流下,淅淅沥沥,像珠帘子。

     傅云宪睁了眼睛,注意到许苏朝自己投来的目光,便掐了烟,收了线,朝他走过去。

     律师这种生物,就跟卖保险的差不多,西装革履是一年四季的必备装束,精英又乏味,所以傅云宪在家时通常穿着随便,撇了楚楚衣冠,有时甚至只是全身赤裸,单罩一件睡袍。

     傅云宪的裸体,真美。

     黑色睡袍是特别亲肤的丝绒材质,胸襟敞开,袒露健壮胸腹,而下摆随傅云宪的走动贴于下身,清晰勾勒出一个庞然大物的形状。

     许苏打了个冷噤,屁股不自觉地紧了紧,不动还不打紧,这一动顿觉两股之间烧灼一般疼痛,昨个夜里没少被人折腾,他时晕时醒,晕是被这老王八蛋做晕过去的,而醒时,这老王八蛋的一部分也必然在他体内。

    肮脏的巷尾,逼仄的车内,他们被本能攻占,被欲望浸淫,他们长久地嵌合在一起,难舍难分。

     “不再睡会儿?”傅云宪来到床边,抬手摸了摸许苏的脸。

     一宿贪欢,一切都是乱的,说不上是情愿还是被迫,许苏眼下只感窘迫,把脸往被子里埋了一些,待确定自己发烫的双颊不会被对方看见,才张了张嘴。

    但嗓子生疼,像是得病的前兆,他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好好休息。

    ”傅云宪俯身,低头,轻吻他的眉心与眼睛,眼皮因嘴唇的温柔触碰愈发感到沉重,许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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