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言过来抱他的手臂,看他神色不好,真怕他把人给按死,“先去找谢松亭!这有我呢有我呢!”
见席必思走了,刚才犯贱的李青喘匀了气,又要骂,被聂子言一句堵了回去。
聂子言阴阳怪气:“来,谁还想辩跟我辩,看看辩不辩得过我就完了。
不是我说,那某些人嫉妒也要有个度,谢松亭挖你祖坟了还是怎么着你了?看他长得好又考得好这么酸鸡?”
“我可不像谢松亭那么大度,要我我早给某些人一铲子。
给他一铲子也比现在满脸崎岖的青春痘强。
满肚子胃酸都被某个酸货酿成王水了,见谁好看泼谁是吧?考不到第一撒泼到第一?”
他一个语文课代表加辩论队队长还治不这男的了?
纯纯的傻逼。
班里好多人笑了。
李青憋得炸了,没接聂子言的话。
聂子言:“抱歉大家,耽误大家学习时间了,我给大家赔罪。
”
有人笑着回:“不耽误,挺解压。
”
班长清了清嗓:“学习吧。
不要闹了。
”
班里重归寂静。
*
席必思在操场升旗台后面的座位上找到了谢松亭。
他隐没在黑暗里,立起领缩着,刘海遮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来干什么?”
“最讨厌我什么?”
两人同时说。
“?”谢松亭说,“发什么神经。
”
席必思在他身边坐下,外套挂在臂弯里,在夏夜的风里被汗粘的粘腻。
“好歹快毕业了,整天对我不冷不热的,我想知道原因还不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