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呢,照片呢,户口本呢,房产证呢?
他竟然从来没问过。
谢松亭意识到什么时,已经握住了她的手,问:“疼不疼?”
她的手和谢松亭想的一样粗糙。
李云岚看着他,像看一个完全崭新的人,愣愣地说:“……你不怪我了?”
谢松亭大脑一片空白:“我……”
他像在窒息,亟待出口去突破,因此迟疑。
李云岚看他迟迟不开口,拍拍他,神色有些黯淡,说:“别碰锅,烧着你了,我去看看小席……”
像小时候一样。
她说……
不碰锅,烫着你。
去帮妈妈洗个菜吧?
转一下水龙头,用热水洗,别用冷水,很冷。
但她自己却一直都用冷水。
李云岚垂头想起身,却被一滴眼泪砸在手背上。
她养大的孩子正不知所措地流着眼泪,眼神纠结而混乱。
二十多年,除了谢松亭不会走的小时候,李云岚再也没抱过他。
但今天她抱了。
李云岚拍他的背,因为没有过这种体验而掌握不好力道,第一下有点重,第二下才变轻,说:“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谢松亭哑着嗓子喊了一句妈,抱紧了她,把眼泪都流进她的棉服里。
可能时间也就这点好吧。
那些尖锐的过去在长河中被磋磨出光滑的圆角,不至于伤人,而只作提醒。
提醒他们……现在弥足珍贵。
“他对你好吗?”
“特别好。
”
“那你呢,你对人家亏不亏心?你对人家好吗?”
“不亏、不亏、不亏……”
“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你好就行……”
“我说你就信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