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掖好,去洗床单了。
谢松亭把自己裹成蚕蛹,视线乱转着,最后定在一处。
卧室里放着个血红色的珠子。
席必思说那是金乌的一滴血。
终年温暖,源源不断。
他拿出来时被谢松亭咬了一口锁骨,问:“不提早拿出来?”
席必思把珠子随手一放,“那我还怎么和你一起睡。
再说了,我不也很暖和吗。
”
谢松亭:“……”
谢松亭咬了他第二口。
如今他一点都不冷了,据席必思说,金乌血还能屏蔽周围的动静。
谢松亭完全听不见别的声音了。
这里静得针落可闻,什么鸡鸭猫狗,龙蛇虎兔,听不到了,全都。
他睡睡醒醒,睁眼席必思依然不在,闻到饭香,迟钝地反应一下,才起身去卫生间。
肚子不太舒服。
卫生间外放着洗衣机,他在那发现正蹲在滚筒洗衣机对面、靠着墙、神色放空的席必思。
正等着洗完结束,好去拿衣服和床单。
谢松亭一言不发,从他身旁经过。
走了半步,被人用尾巴勾住了脚踝。
那人问。
“还难受吗?能自己起来了?”
话里藏着一层是,之前都是被他抱下来的。
谢松亭偏头看他一眼,视线向下,凉凉地说:“以你的尺寸,前两天我要是真把你杀了,法院都能判我正当防卫。
”
看似骂人,实际是不是骂人看席必思的脸色就知道了。
席必思一点不怒,反而笑眯眯地继续和他拌嘴:“好歹是人民法院,怎么一点都不偏向人民。
”
“你是人吗?”谢松亭着急去卫生间,“把我脚松开,我出来再跟你算总账……”
他卡了壳,剩下的话直白得他说不出,只好烦闷地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