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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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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紧张,”席必思把自己的手掌贴向他微潮的掌心,语气接近劫后余生,“原来你也……我一直以为……” “我还没那么,”谢松亭找了个形容词,感觉下颌骨不太听话,“游刃有余。

    ” 除了席必思握住的那只手,他全身都在轻微地发抖,像在应激。

     这么和另一个人坐着,气氛安谧暧昧的时候该做点什么? 怎么没人来教教他。

     他要窒息了。

     席必思自然感受到他的不适,但这不适没有丝毫拒绝的信号,低笑起来。

     笑笑笑。

     不知道有什么那么好笑。

     谢松亭思绪乱跑。

     他渗汗的手被席必思抓住,慢慢磨动,浅浅擦蹭。

     手心渗的凉汗在这动作里被细微的风梳理,风干,变暖。

     那个一直握着他的手的人轻声问。

     “可以吻你吗?” 谢松亭在找有什么说不可以的理由。

     他找不到。

     他不说话,席必思就不动,像只听从主人指令的大猫。

     谢松亭动了动手指,碰到席必思的掌心。

     发硬,薄茧。

     是双经常用到的手。

     在谢松亭快点头的前两秒,席必思问。

     “这么纠结?比做数学题都难?” 谢松亭被他气笑,原本酝酿了半天就要出口的话一下收回,收手成拳锤在他肩头:“都怪你。

    ” 席必思笑着弯腰躲他。

     “我错了我错了……我就不该问那两句,把我家领导思路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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