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尝试着拽出来几条,但想不到,像被屏蔽了。
谢松亭看向太阳,被映亮整张脸,心想。
太阳真有用。
“之前不是爱问我在想什么吗,今天怎么不问?”
席必思看着他的脸,很久才说:“肯定不是什么需要我干预的想法,感觉很好,你多想会儿。
”
谢松亭:“你做事都不在乎风险?”
“这是哪儿的话。
”席必思的目光定在谢松亭脸上,粘在上面似的不走了。
“你就不怕我们最后没成?”
谢松亭以为席必思的关注点在“没成”,但没想到他更在意的两个字是“最后”。
“最后是多最后?举个例子。
”
谢松亭拿指尖敲了敲脸:“又一个十年?”
席必思又笑了:“这才多久?”
他回答说。
几近自负。
“别说十年,让我花一百年来磨合你都行。
”
谢松亭被太阳晒得浑身发软,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随便接了一句。
“……你还挺骄傲。
”
“不是骄傲。
”
席必思打开发膜罐子,蒯出来一块发膜膏,在手心慢慢搓热,从他后脑向下抹。
“只是我比你拥有的多点儿,所以失去了不会心疼。
谢松亭,如果你和我有一样的本钱,我们谁更大手笔,不好说。
”
“什么本钱,难不成你能比我多活一万年?”谢松亭随口道。
席必思:“嗯。
”
谢松亭没当回事。
他昏昏欲睡,披着浴巾,在曝烈的正午阳光里把自己蜷成一团,闭上眼,靠住膝盖。
席必思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