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喝完的冰糖雪梨放回茶几上,说:“你好像不知道退缩两个字怎么写。
”
“不认字,”席必思理所当然地说,“我就是冲你来的。
”
谢松亭吃饱喝足,身体也暖了,难得和他闲侃:“你安分的时候挺好的,像最近几天这样,除了那张嘴比较烦。
”
席必思:“会有不安分的时候,但不是现在。
”
谢松亭看他一眼,把尾巴拿下来,甩回他怀里。
“尾巴无罪,它只是想让你暖和。
”
“你缠人的本事见长。
”
“那当然,”席必思拿起小盅,“还会纠缠你很久很久,之后几十年都别想摆脱我。
”
不止。
之后无数年里,你身边追求者/爱慕者/情人/爱人的席位里……
只会有我一个。
谢松亭抬眸:“你这话说出来不觉得自己变态吗。
”
“早点认识到我的本质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席必思说,“毕竟我就是冲着你来的。
”
谢松亭沉默下去。
可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能缺爱的心失去滋养,干瘪紧缩到扭曲了原型,他并不觉得席必思的话有什么问题,或者说,如果他和席必思角色互换,他会做得更绝。
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
待在我身边就好,永远和我绑在一起就好。
逃不开我,躲不掉我,被迫看着我。
巴不得吃了我,杀了我,生啖我的血肉。
只关注我,只怨恨我,只注视我。
真心祈求不到,人他一定会得到。
假如他是席必思,现在谢松亭应该正被软禁。
相比之下,席必思的想法在他这甚至能盖上一个“非常健康、准予实行”的绿色公章。
谢松亭有些出神。
席必思要是知道他这么想,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算了,他不想让他离开第二次。
席必思稳稳地端着盅,把他剩下的半口糖水喝掉,说:“高中毕业之后我……遇到点事,现在还不能和你说。
我是没法见你,不是不想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