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
谢松亭连反射都很微弱。
他乏力地想把猫推开,推不动,只好说:“习惯了……别烦我……我躺一会儿就行。
”
“泡泡!快别睡了!出来!”
“哈欠……什么事啊把大王叫醒……嗷!你咬我干什么!”
泡泡被缅因从猫窝里咬起来,赶着走到谢松亭身边嗅了嗅。
“这正常吗?身体虚弱的人会这样?”缅因问。
“以前没这样过,”泡泡仔细闻了两下,“不太对劲,但是咱们两只猫又能怎么办”
话音没落,缅因已经冲向门口。
谢松亭舌底发皱,一股一股地往外犯恶心,捂着嘴弯着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看着缅因打开门,消失在门外。
猫再回来时,谢松亭已经没有意识了。
“猫娃儿,你找我做啥子?别咬别咬我到了……”
“谢松亭?!醒醒?!怎么回事?!我日他个龟儿子……听得见老子说话不得?”
男人昏迷在地上,被来人抱了一下,竟然没抱起来。
席必思撞着来人的腿催促他,心想他要是个人,还轮得到这弱鸡?抱谢松亭都抱不起来?
但奈何自己现在只是只猫,打落牙也只能和血吞,还得把喜欢的人送别人怀里。
缅因跟在两人后面,等救护车来,趁医生不注意一下窜上车,在来人想摸谢松亭脸的时候,张口咬破了他的手。
*
谢松亭再醒来时是在医院病房,他手边有人的呼吸,但不是席必思。
要说他为什么知道……
解释不了,他就是知道。
他睁开眼,慢慢适应医院大亮的灯光,发现自己正睡在走廊病床上,在挂水。
周围吵吵嚷嚷,有病人家属聊天的,有外放视频的,器械模糊的滴滴声很远,又好像很近。
谢松亭慢慢坐起身,刚清醒一点的脑子又有想炸的趋势。
睡在他旁边的人被他抓着被子抖了一下,抖醒了。
看天色,竟然已经下午,他至少昏过去了四个小时。
男生揉揉眼,说:“啊,哥,你醒了。
”
他手上有新鲜的牙印,像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