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正要开口。
阿焕却抢白,转头说:“是指身处险境,‘跃’与‘不跃’都可以,但稍有不慎,便恐有失。
若我是卦师,我就说些老调重弹。
或是需要审时度势。
或是得耐心等到时机成熟。
劝一下不可躁进云云。
反正模棱两可,怎么说都行。
”
没说完。
老道士吹胡子瞪眼睛:“哪来的黄毛小子,砸老夫场!”
连丁小粥一块儿被轰走。
回家路上。
丁小粥买了一小包金桔大小的糖,拈一颗喂进阿焕口中:“甜不甜?”
阿焕只觉得牙齿都被黏住,含糊地问:“什么糖?”
丁小粥使坏得逞,哈哈大笑:“你这小少爷没吃过吧?这是胶牙糖,用来黏灶君嘴巴,让他没法说人坏话,现在用来黏你的嘴巴。
”
不知忒地,阿焕兀地恍惚了下,周遭的一切都像是褪去的潮汐一般,默默远去了。
节日的彩灯将冷如生铁的月亮照得和悦。
斑斓的光落在丁小粥的脸颊,很稚幼,他今天尤其的孩子气。
目光飘晃地落在丁小粥的嘴唇,初见时明明是苍白的,最近总是很有血色,像初熟的樱桃颜色,水泽红润。
为什么呢?
此时,这小嘴巴正在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什么,他听不进去。
靠近点,近点,再近点。
这小傻子还在笑,毫无危机自觉。
到丁小粥逃不掉的距离。
邪念在心口狠狠一跃。
出其不意地,阿焕低下头,吻了过去。
丁小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