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不是。
”
“我听在侯爷身边伺候的奴才说，是因为那是个妖女。
”
“何为妖女？”
“会巫术那种……”老兵想了想，将奴才说的话复述出来：“那妖女给侯爷施蛊，让侯爷喜欢她，再带她回京，后来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侯爷失忆，忘了沈将军……”
“再后来呢？”新兵问。
“再后来……”
“阿楚。
”杜神医的声音打断沈楚兰正听得出神的状态。
她忙收回心思，看向师父。
“戎护将军那边的时间到了，你去起针吧。
”
她怔了一瞬，点头：“好的师父。
”
将军营帐门口，沈楚兰深呼吸调解心情，才缓缓走了进去。
从她进门起，段弘钰的视线便黏在了她身上。
沈楚兰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但还是压着千思万绪上前。
手刚抬起，就被一只粗粝的手握住。
沈楚兰感受着从皮肤传来的粗粝感，心疼。
他以前的手光滑柔嫩的跟个小姑娘似的，到底得经历何种磨难，才会变成这样。
“楚兰，”段弘钰哑着嗓子，握着她手腕的手轻轻颤抖：“你是楚兰对不对？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弘钰，段弘钰啊！”
他的声音不自觉覆上浓郁鼻音。
他哭了。
这是沈楚兰脑中的唯一想法。
为什么哭？
因为她吗？
因为她是他的朋友对吗？
沈楚兰沉默着用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拿开，放在床榻一侧。
声音极其平淡：“别动了，手上身上还有针。
”
说完，她便垂着眼眸不再看他，专心为他拔针。
段弘钰还想说什么，看着她冷漠的表情，话堵在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