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全部的自己。
可陆婉吟知道,扶苏比她勇敢。
他朝她迈步,朝她吐露真心。
可唯独,没有做出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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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外,男人迎风而站。
一转头,看到从里头走出来的男人。
低着头,脚步沉重,像被乌云遮掉了光亮的皎月。
“出来了?”梁定安一边跟扶苏说话,一边朝茅草屋内看一眼。
里头的小娘子坐在桌边,一动不动,背对着他们。
吵架了?
梁定安叹息一声,做起了和事佬,“我也不知道你们在纠结什么,明明两个人互相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感情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吗?”
扶苏站到梁定安身边,道:“她不够爱我。
”
梁定安刚想说,鼎鼎大名的扶苏公子怎么穿回了女装,就多了一份京师女子独有的文艺范的优柔寡断的矫情,就听男人继续道:“我害怕她离开我。
”
梁定安一怔。
他一向以为扶苏是所向无敌的。
就如那时,定远侯府遭难,他慌不择路,还准备去找父亲和母亲,他却已经镇定至极的在第一时间将他推入了连他都不知道的,定远侯府内的一处密道里,把他救了出来。
梁定安与扶苏从小就认识,有些人天生就是该站在顶端的人。
扶苏就是这样的人。
梁定安已经习惯了,他习惯仰望着这个男人,看着他站在顶端发光发亮。
虽然有时候,他会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屡次被嫉妒吞噬的几乎丧失自我,因为扶苏的优秀和他的自卑,但他依旧因为有这么一位朋友而感到自豪。
其实,梁定安会成为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这跟扶苏也大有关系。
他没办法从扶苏的阴影里走出来,他无法超越他。
无法超越的阴影吞噬着梁定安,他在扶苏的阴影里活了二十多年。
很多时候,梁定安都觉得自己变态了。
他看着清冷高傲的扶苏,听到他一点点坏事都觉得……很开心。
是的,开心。
梁定安觉得自己是个罪人,虽然他并未做出任何有害于扶苏的事,甚至依旧作为他的兄弟在方方面面帮助他,但他依旧会嫉妒。
曾经,梁定安因为这件事而去了很多次寺庙,跪在佛前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