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老实不动,扶苏才垂眸看她。
陆婉吟换上了舞姬服,这舞姬服轻飘柔软,最主要的是很……露。
作为舞姬来说,露些没什么,可作为大家闺秀来说,穿这样的衣裳出去,那定会丢尽颜面,成为京师内众人耻笑的把柄。
一双玉臂,贴着一层薄纱,比不露更撩人。
男人眸色一暗,原本扶在墙上的手下滑,顺着她的背脊,掐住了她的腰。
小娘子的腰又细又软,因为害怕,所以微微发抖。
屋内光线不错,映衬着外头的粼粼水波,陆婉吟的眸子清澈含媚,抬头朝男人看来之时,若蕴水波。
男人的表情则透出一股古怪的冷淡,可那只勒着她腰肢的手却炙热而滚烫,修长白皙的手指,陷入软肉之内,一掌就将她掌握住了。
外头有舞姬走了进来,一边过来,一边还在说话。
“听说过会子有位兴宁伯爵府的小娘子要跳舞?”
“伯爵府是小姐怎么会当众跳舞?”
“哪里是什么小姐啊,就是一个庶女,下人罢了。
”舞姬言语之间难掩嫌弃,并拔高声音说起了八卦,“你们该都知道兴宁伯爵府吧?那样的门风,能教出什么好女儿来?别说名声了,说不定那身子早就不不干净了,连咱们舞女都不如。
”
陆婉吟听着外头的话,暗暗咬紧了牙,却没有吭声。
扶苏低头看她,小娘子气得眼尾发红,可硬生生忍住了没有发作。
这样的话,陆婉吟听多了,若是平日里,她尚不会如此生气,可这些话,却是这些舞姬,当着扶苏的面说的。
当你一个人狼狈时,你尚能捂着伤心自舔。
当你在最不愿认输的人面前狼狈时,那种羞耻感,自尊心破碎的屈辱感,甚至比定远侯夫人要她当众在宾客们面前跳舞都来得撕心裂肺。
突然,男人的指尖拂过她发红的眼尾,扶苏稍稍俯身,整个人又往前倾,逼的陆婉吟紧紧贴到墙壁上。
陆婉吟心中的愤怒都被扶苏突然的动作化成了紧张。
她的眼睛瞪得更大,像只被掐住了后脖子的猫。
明明想要张牙舞爪,却完全失了力气。
男人的呼吸声喷洒在她面颊之上,陆婉吟僵硬着,视线穿透屏风,生恐被外头的舞姬们发现。
屏风上绣着百鸟朝凤图,或薄或厚的光线透进来,隐隐绰绰能看到后面藏匿着的两个人影。
扶苏突然侧身,指尖挑开了她的衣领。
“你这里没有抽出来。
”
那是一根丝带,系在胸前的,被她掖在了脖颈处,压在了舞服里。
柔软细腻的丝带,带着小娘子的体温,被男人用指腹勾着,慢条斯理,轻轻地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