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南眨眼间移动了十数米,差点撞进周以玉怀里。
周以玉微微一怔,唇角缓缓勾起来。
她灰棕色的羽翅弯折,径直插进杨景南胸口。
从杨景南拿到虞姜的腕表,到被捅个对穿,不超过十秒。
泛着黄的传导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活性,无力地弹跳两下,终于蔫耷耷地趴下不动了。
黑色的腕表从杨景南手腕上跌落下来,被周以玉长长的尾巴卷起,攥在手里。
她看向虞姜,仿佛志在必得:“小家伙,我等你来找我。
”
季恒猛然拔出一柄巨大的镰刀,朝着周以玉掷过去,却只掷了个空。
刀尖戳中泡沫般的虚影。
周以玉,消失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虞姜都没能反应过来。
在场的几个人都沉默了。
好半晌,农夫从地上捡起一块幽蓝的宝石,举到虞姜跟前:“那个,这玩意儿还要不要了?”
季恒像是防贼似的盯着他,从他手里接过宝石,递给虞姜。
他很苍白,眼睛漆黑,像一团墨。
好像不知道该怎么笑似的,他僵硬地弯起唇角,漆黑的瞳仁因此闪闪发亮:“虞姜,给你。
”
虞姜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两道弯弯的细眉拧起来。
这个少年......好像是赵队长要抓的犯人啊......
在寂静车站的地铁上,他们打了一架。
可是......他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奇怪,她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而且......
“你是谁?”
是怎么认识她的?为什么能叫出她的名字?
“我是......”季恒撒谎都不用打草稿的,“我是季恒的好朋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