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檐高,浓密的枝叶在太阳的照射下投下大片的阴影,窗前的大片月季花开的正艳,一个个迎着阳光的方向扬起高傲的头颅。
院中一切尽是一片繁荣之象,唯独小院主人早就香消玉殒多年。
陆晏眉眼凝了凝,才带着沈倾走向寝房。
门被打开,大片光线照进屋子,将屋中物事照的清清楚楚。
屋中陈设和陆晏记忆中的没有一丝变化,饶是多年过去,还是隐隐能闻见几分汤药的苦涩味儿。
两人在屋中物事上细细打量摸索了一遍,不过并没有发现一点异常之处。
从寝房出来后,沈倾又跟着陆晏到了琴室,屋中最中央摆着的是一把像被遗忘了多年的七弦琴,琴面之上雕刻的是一只栖于梧桐木上的凰,栩栩如生。
七弦琴一侧,放着一支白玉箫,最底端的那只双眸含情的凤格外引人注意。
琴箫合奏,凤凰相依,曾经缱绻和美的画面,如今已经不复存在。
陆晏脸色微凝,带着沈倾走出琴室,去往琴室旁边的小书房。
小书房内布置简洁,和陆晏的书房风格有些像,只不过,相比于陆晏书房的沉闷,陌挽笙小书房里的色彩明显更鲜活些。
两人在小书房内打量了一圈,最后在一个已经快要散架的兔子灯笼面前停了下来,宣纸围成的兔身已经发黄,红红的兔眼也已经变得暗淡,但两人依旧可以想象的到,年轻时候的陌挽笙是个怎样活泼伶俐的姑娘,可就是这样的姑娘,却在病榻上缠绵了足足十年,最后痛苦而终。
陆晏唇瓣紧抿,袖中手指已经下意识凝握成拳。
感受到陆晏的异样,沈倾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我们先出去吧。
”
陆晏回神,点了点头,直到走出院子许久,陆晏才倏然出声:“皎皎,我的脑海中是有母妃的记忆的,她温柔、爱笑,所以究竟是怎样的苦衷,才能让她做的这般决然呢?又是谁将她逼上绝路的呢?”
听着陆晏愈发低哑的声音,沈倾抓住陆晏宽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