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星澜转过身,举杯朝众人笑着道:“大家继续,无论今夜要玩什么喝什么,都由财务姐姐们请客。
”
南影的财务人员都上了年纪,五十几岁,在边星澜甜嘴的起哄下笑出声,连带着其他人也开跟着笑。
那些脆生生的笑声分明是对边星澜笑的,但听在耳里,却像是在对他笑,将陶芓湉也感染得精神亢奋。
鬼使神差间,陶芓湉伸出手,轻轻拉住边星澜的袖子,当旁人都不存在。
“边总,我......”陶芓湉紧张地自我介绍,“我是陶芓湉。
”
边星澜愣了一下,温声答说:“我知道你,我记得公司里的每一个艺人。
”
陶芓湉不知该说什么,心脏紧张得怦怦跳,语无伦次,“好的,谢谢您记得我。
”
“这没什么好谢的。
”边星澜轻笑着说。
边星澜比想象中温和,陶芓湉一直没放开袖子,边星澜就静静地等,也没有催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方才回暖的气氛又开始尴尬。
余光中,旁人的视线扎过来,陶芓湉不想抬头看,那些眼神到底是轻蔑还是好奇。
“边总,我想问您......”陶芓湉的声音渐渐变小。
“嗯?怎么了?”边星澜听不清,稍俯下身,离陶芓湉近一些。
清新的香水味汇入鼻息,极香却不刺鼻,陶芓湉无声地嗅了嗅,莫名有些恍惚。
陶芓湉不出声,边星澜以为他还在害怕,轻声问:“你想说什么?如果害怕就小声说,我能听见。
”
“我......”陶芓湉猛地回神,屏住呼吸,鼓起勇气直接说,“边总,您身边现在还缺人吗?”
边星澜似是没想到他如此直白,一时没答话,沉默地直起身,静静俯视,似是在审视。
陶芓湉下意识收紧手指,将大衣上的绒毛揪下来几根。
边星澜感受到动静,垂下视线看,陶芓湉赶紧收了手,将手心的绒毛藏到衬衣之后。
也许是错觉,陶芓湉听见边星澜低笑一声,低声道:“现在不缺了。
”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
年会结束,陶芓湉跟在边星澜身后,垂着头上了车。
边星澜喝了不少酒,半靠在车窗上,双眼半阖,问道:“为什么想跟我?”
此刻的边星澜并不像人前那样轻浮,反而有些淡漠,眸子里透出淡淡冷意。
“人事让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