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不知要说什么,试探着问:“那你需要我帮你去苏家出头吗?很多人都会怕我。
”
他对这种事得心应手,甚至有点摩拳擦掌地期待。
苏清敏愣住,摇着头说:“不用,我早就不在意他们,大家各自安好就行。
”
说到这,苏清敏忽然卡壳,无措地看了眼林殊,“不过,我会在下个月指控林港,试着让他入狱。
”
苏清敏眼里不止有无措,还有一丝愧疚,似是在对缺席林殊的人生而感到抱歉。
直到此时,林殊才有了楠漨点他们是母子的实感。
很奇异,林殊平时不愿意向秦渝池说那些烦恼,但当他看着苏清敏的眼睛,就觉得没那么难以开口了。
沉默片刻后,林殊低声说:“Francoise,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
苏清敏点点头,‘什么问题?’
“你出逃后,用了什么方法振作起来?”林殊自我剖析道,“我现在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要做个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事,就像提前退休了一样。
”
闻言,苏清敏并不惊讶,像是知道林殊生的病。
苏清敏认真思索,“在餐馆里洗盘子时,我也认为自己活不了了,差点从桥上跳下去。
但走上桥后,我又想到,我这辈子还没有感受过自由,我不能死,我得振作。
”
“我没有想过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只觉得,我只要能活着,让我在乎的人高兴,那就够了。
我就是我,不用去定义自己该成为哪种人,我只需要成为恋人朋友都喜欢的人就好。
”
苏清敏不是第一次劝导他人,时尚圈里,总有模特与设计师因为压力或厌食而抑郁,这对她来说是件平常事。
动机激发行为。
苏清敏想要自由,所以能吃苦振奋。
那他想要什么?什么才能让他振作?
答案其实很明显,因为只有一个。
林殊眺望远方,从未觉得海面有如此宽广过。
秦渝池要保护他,所以再不演戏了,要从零开始做个资本家。
反过来亦是如此,他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他要试着振作起来,继续往上走,才能保护好秦渝池才行。
对权利的渴望终于回归。
林殊蓦然觉得自己爬得还不够高。
只做个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这不够,他得让任何人都无法伤害秦渝池。
想到这,林殊豁然开朗,精神亢奋,笑着对苏清敏说:“我知道了,谢谢您。
”